前两天读到陈祖芬的一本书,她在书上说,大连是美丽的集散地,说得真好。今天,站在图书博览会门口,我要说,大连也有可能成为文化的集散地,智慧的集散地。大连的朋友谦虚地说,我们只有一种渴求,只想吸收,只想汇集,还说不上散发。我说:不!本身就是一种极有感染力的精神散发。
我在几分钟前知道,自己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大连散发出来的文化渴求感染过。
正是在几分钟前,我遇到了年逾古稀的高玉宝先生。这是一个会使很多读书人快速返回童年的名字。记得在小学《半夜鸡叫》,一篇《我要读书》。《半夜鸡叫》曾给我们这些小学生带来过多大的快乐啊,而《我要读书》则让我们立即安静了,一种用童声呼喊出来的文明欲望深深地灌进了我们的心底。我当时生活在一个远离城镇的小山村里,亲眼看到许多因家境贫寒而难于继续上学的小伙伴用高玉宝的这句话呼喊与父母亲反复争执,终于又回到了课堂。而我相信,当时在全国,不管是在再僻远的课堂里,都有老师领着大家高声朗读着这句呼喊:“我要读书!我要读书!”
就像上一代人在集体嘱托,就像下一代人在集体宣誓。
我当然完全不知道,高玉宝先生是大连人,他的这些人生故事都发生在大连地区,因此,“我要读书”,居然是从大连传向全国的声音。
这个声音,在我们这一代的生活道路上一直回响着,哪怕是在“文革”初期烧书的火光中,在军垦农场不准看书的年月里,始终挥之不去,文明力图在荒昧中延续,在这个声音里憋足了多少九死不辞的牛劲!香港出版社 www.xgchubanshe.com
当年的小学生已经年长,而高玉宝先生却仍然键朗,因此,这个遥远的声音也依然元气淋漓,今天,我们这些站在图书博览会前的数万人众,包括市长先生在内,想表达的心里愿望仍然是这简简短短的四个字。只不过,既然有那么多人的聚合,“我要读书”中的“我”字已不再仅仅是个人,而可以指称大连,甚至指称我们整个民族,是的,分明是整个大连,整个民族在呼喊:“我要读书!”
我们大家注定要在这种齐声呼喊中跨过世纪的门槛,走近21世纪。世纪的门槛很高很高,粗粗一看,那里已经快速对垒着电脑网络、数字化生存、太空考察、生物工程、科隆技术、全球环保,而其中每一点,几乎都从原先的科技范畴上升到了人文意义,成为文化思考中无法避开的内容,我们如果不认真读书,这条门槛如何跨得过去?对于今天的成年人来说,读书,不应仅仅是一种早年的的回忆,或是对儿女的要求。美国未来学家尼格洛庞帝幽默地说,今天如果有一个成年人兴高彩烈地谈起光盘和网络,便可大致肯定他家里有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可见,逼迫我们读出的命令倒是从孩子口中发出的,这是一种稚嫩的世纪性命令,就像少年高玉宝当年发出的声音。
高玉宝先生今天就站在我们身边,从他当年发出的声音到今天世纪性的齐声呼喊,竟然在1997年8月15日的上午浓缩到了一起,这中间埋藏着一段如何让人心酸又让人感奋的历史!我们是背负着这段长长的历史走到一起来的,为此,我有理由建议大家:用掌声向高玉宝先生道一声谢谢,也向首先发出这个声音的这片土地奉上一份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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